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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市姚寨路上的一处爱心墙。 记者 刘晓波 摄
□本报记者 刘晓波 孔学姣
5月5日上午，郑州市农业路东明路正弘旗小区对面，爱心市民王红正在墙上涂鸦，爱心墙已初成形。这是丰产路街道管理维护的第五面爱心人士捐赠衣物的爱心墙，郑州爱心墙因此也扩大到了21面。
与昆明、厦门等城市刚刚立起爱心墙就遭遇关停取缔不同，由河南商报发起的爱心墙犹如雨后春笋般持续温暖着郑州的大街小巷，“郑州模式”开始在全国受到关注。郑州如何躲过了爱心墙“命途多舛”的尴尬境地，如何保证爱心墙持续在街头“绽放”？本报对此予以关注。
选址和维护至关重要
要说爱心墙其实也算是个舶来品，由伊朗的友善之墙意译而来，一年前开始在国内几个城市嫁接，唯独郑州的爱心墙目前运行良好，央视英语频道予以关注，“郑州干了一件全世界知道的事”。
说起“郑州模式”，作为郑州爱心墙发起和参与者的河南商报首席记者王杰有些惶恐。“从城东路社区的第一面墙开始，商报也是在不断摸索，从多方反馈的信息来看，郑州爱心墙目前运行良好的原因主要有两点：选址和维护。”
厦门的爱心墙之所以很快被取缔，与它设在地下隧道有很大关系。王杰告诉记者：“那个地方车流量很大，人流量却不大，而且因为是封闭空间，不容易被市民发现，只予不取很快就会造成衣物堆积。”郑州爱心墙目前选址主要考虑车流量、人流量和靠近社区等因素，方便市民捐赠和就地消化。这种做法在很多社区得到了印证，比如金城社区和凤凰路社区爱心墙都建在出入口比较方便、车人流量大的地方，而且靠近农贸市场，更便于商户和附近市民捐赠衣物和认领，流通性好，不会造成衣物堆积。
爱心墙靠近社区，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便于后期维护管理。郑州爱心墙建立伊始就积极与所在街道社区对接，让政府给予适当的扶持指导。二里岗街道党工委书记虎金治说：“爱心墙一般都建在社区服务中心的旁边，我们要求网格长每天早晚巡查时要及时查看墙上的衣物情况，进行初步的分拣，能穿的及时挂到墙上，暂时不用的打包放在社区办公室，及时联系公益组织运到偏远山区等需要的地方，遇到刮风下雨也要及时整理，这已经成为网格长的一项日常工作。”
实践来看，爱心墙的维护，政府尤其是街道办的参与是必不可少的，“爱衣行”公益小组成员殷海峰对此深感认同。“比如丰产路办事处就下辖16个社区，如果我们自己走街串巷至少也得两天时间，而且由于不掌握捐赠衣物的第一手资料，你去查看的社区衣物可能不足，其他社区衣物或许早已堆积。街道社区参与管理，优化了衣物供取的过程，更好地发挥了爱心墙的作用。”
精细化管理或带来契机
现在城市普遍面临停车难的问题，这给爱心墙的维护带来或多或少的影响。由于爱心墙基本都设在靠近社区的公共区域内，附近居民在此停车势必会遮挡很大部分墙体，不便于市民发现和捐赠衣物。
对此街道办也很苦恼。丰产路街道办党工委宣传委员史卫萍说：“这个地方属公共区域，我们经常会张贴一些温馨提示，告诉市民不要在此停车，但这仅仅是呼吁，没有任何的法律约束力。”
当然也不是每面爱心墙都会遇到这种问题，记者在管城区很多街道看到由于道路两旁设置了联排路桩，这种尴尬局面就少了很多。郑州目前正在积极推进城市精细化管理，今年将重点整治市区主要道路机动车乱停乱放问题，希望能给爱心墙吹来一缕春风。
郑州爱心墙目前主要是靠商报、街道办和公益组织三方共同推进。商报作为发起方负责联系街道和公益画师，街道办负责协调社区墙面和后期维护，公益组织负责回收处理。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捐赠的衣物除了就地消化外，很大部分还需要进一步处理运往更需要的偏远山区，可目前这项工作仅有一个公益组织——“爱衣行”公益小组在实施。
这个小组是五六个志同道合的爱心人士利用周末时间运行的，从社区回收衣服也是用自己的私家车，自己联系工厂为衣服清洗消毒，可谓是贴钱、贴时间、贴精力。未来随着爱心墙的增多，仅靠这几个人很难应付过来。
让爱心墙内容更丰富
郑州大学研究生院副院长朱诚身教授长期关注国内公益，对郑州爱心墙寄予了更高的期望，他希望爱心墙能够做成文化墙，成为郑州的名片。“爱心墙不仅可以捐赠衣物，还可以联系社区服务型团体为老人免费提供服务，做成一个正能量的场所。”
朱诚身的观点在现实中得到印证。丰产路街道已经联系社区的理发店和诊所为老人提供免费理发和义诊，和辖区的34中学、61中学已经谈好，让老师组织学生在学校周边的爱心墙上涂鸦，学生还可以在爱心墙附近设立跳蚤市场做爱心义卖，甚至市民可以在这里发布招聘、认领启事，目的是让人们有什么事首先想到爱心墙。据悉，丰产路已经有两面墙变身60米长的“爱心长廊”了，爱心墙的“名片”功能正在一点点实现。
“目前爱心墙集中在中心城区三环以内，主要考虑这里公共资源集聚便于协调，出了市区，成本迅速增加，爱心墙的扩展可能会面临瓶颈。”王杰说，“为了让目前各方的组织化程度更凝聚，有人认为应当引入市场化运作，但很多人又会觉得公司介入会让爱心活动变味，所以爱心企业充当什么角色、怎么运作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王杰的苦恼也是目前很多慈善活动面临的一个普遍问题，就是如何让好心持续、好事持久。
目前，推动爱心墙前行的力量还仅仅是爱心人士的爱心，没有行政力量的介入。我们可以设想，如果将爱心墙的维护纳入网格长的日常考核，或者每月给他们适当补助，效果会否更好？随着爱心墙面越来越多，给公益组织收衣服的爱心车辆适当的补贴，协调解决因增加人手而形成的人力成本，爱心墙就会越办越好；如果政府、社会相关部门和慈善组织能够伸以援手，比如民政、城管等多部门配合，建立一支相对稳定、分工明确的志愿者团队，因地制宜改善和调整服务，爱心墙就可以长久持续下去。③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