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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王被关进“笼子”里
程效亮在清理蜂箱
姜永梅在准备午饭
程效亮展示不同的蜂蜜
蜂箱外忙碌的蜂群
落日余晖，程效亮、姜永梅夫妇还在为整理蜂箱忙碌着。
□大河报·豫视频记者陈海峰陈曦通讯员马学贤梁雪丽吴新振文图
冬日的阳光，温暖柔和，远处集会还未散场。吃罢午饭，姜永梅把准备好的香料和挂面装进蜂箱，为一个月后的远行做准备。商丘柘城长青路中段南边的一块空地，是程效亮、姜永梅夫妇蜂场的暂居地。20年前，怀揣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来自商丘的程效亮、姜永梅夫妇，毅然决然投身“蜂海”。一年200多天，行程3万多里，程效亮、姜永梅夫妇追着花儿走遍了祖国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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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蜂从“0”到“400万”，他们用了20年
11月28日，在柘城县长青路中段南边的一块空地上，程效亮、姜永梅夫妇在他们的蜂场忙碌着。冬季属于养蜂行业的“休整期”，这也是程效亮在家时间最长的日子，这段时间，主要是清理蜂箱中的蜂胶和蜂蜡。
20年前，怀揣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程效亮、姜永梅夫妇，毅然决然投身“蜂海”。从之前的一无所有，到现在蜂场有近200箱蜂箱（1万～3万只蜜蜂/箱），约400万只蜜蜂。20年时间，这些蜜蜂由程效亮夫妇一手培育、喂养。“养蜜蜂就像养孩子一样，自己是又当爹又当妈。”程效亮说。
现在来看，两人工作起来都是得心应手，不过在入行之初可是吃尽了苦头，最常见的，就是被蜜蜂蜇。程效亮告诉记者，他被蜇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浑身过敏，起初也是忍受不了，“现在已经习惯这种疼痛了”。
蜜蜂和人一样也会生病，常见的疾病有农药中毒、消化道疾病、神经性疾病。有时候会自愈，严重的时候用药治疗。刚养蜜蜂的时候，程效亮看着蜜蜂异常的“挣扎”却不知道是生病，眼睁睁看着蜜蜂死去。束手无策时，程效亮会和同行交流，也会查阅相关书籍。
“记得一次去黑龙江采椴树蜜，不了解当地的天气规律，刚到地方，就下雨，连续5天的雨水，让我们一无所获，间接亏了2万多块钱。”程效亮说。
“人家能做好，我为什么做不好？”经受挫折，程效亮夫妇没有气馁，凭着一股子拼劲，夫妻俩用了6年的时间，从一窍不通做到行业资深。而养蜂一干就是20年，其间的酸甜苦辣，他们很少对他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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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奔波忙碌200多天，行程3万多里，夫妻俩走遍祖国大江南北
作为一个典型靠天吃饭的行业，程效亮必须牢牢掌握蜜源植物的分布、当地的气候变化以及蜜蜂的习性。一般来说，过了元旦，养蜂人就开始南下，在来年3月开花之前，有两个月的养“兵”期，养精蓄锐，等待一场“大战”。“所以说这个行业很多时候都是在等待，急不来，没有耐性的人根本做不下去。”程效亮说。
花的味道决定了蜂蜜的味道，地区不同，味道也完全不同。养蜂这行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只能人赶花，不能让花等人”，程效亮告诉大河报·豫视频记者，哪个地方花开，哪里蜜源多，就去哪，但因为受季节、天气影响，错过花期的状况也时有发生。
从云南，一路往北，到四川、湖南、湖北、河南、陕西、内蒙古、黑龙江。一年奔波忙碌200多天，行程3万多里。现在程效亮夫妇出门都是租辆货车，拉着蜂箱和帐篷。自己再开一辆小货车，拉着生活用品。
姜永梅告诉记者：“走南闯北，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看着令人羡慕，但出门在外，还是不如家里舒服。”
姜永梅说有一年在湖北，连下半个月雨，屋里屋外都是水，天气潮湿，棚上滴水。当时就不想干了，只想回家。而且住的地方都是荒郊野外，白天能见几个人，晚上黑灯瞎火，只有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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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未在家过年，蜜蜂和花儿是他们的伙伴
逢年过节，团圆的日子。在老家，注定找不到养蜂人的身影，程效亮夫妇俩介绍，他们已经有18个春节没在家里过了，不过大年三十为了仪式感，还会包顿饺子的。“出门在外，最让人牵挂的还是家人，以前的手机仅仅支持打电话，发短信。不过现在好了，到哪都有网，还可以开视频。”
对于程效亮、姜永梅夫妇来说，这些蜜蜂就像自己的孩子，每个蜂箱啥样，自己门儿清。而蜂箱对于蜜蜂来说，就是家。出去采蜜后，蜜蜂能准确地找到自己的“家”。程效亮说，蜜蜂认家，而且对环境有记忆力。蜜蜂从蜂箱里出来，会围着蜂箱转三圈再走。飞到天上再转一圈，凭借着“记忆”和气味，蜜蜂找到自己“家”的准确率在90%左右。
每个蜂箱都有蜂王，蜂王负责产卵。不过做蜜蜂也挺难的，产卵多少自己不能做主。为了能让蜂王减少产卵、顺利过冬，当进入冬季时，蜂王要套上一个绿色的塑料圆柱体，这个圆柱体被称为节育套，有时也会把蜂王关进“笼子”里“雪藏”。
当然，蜜蜂和人一样，也有矛盾和战争，多数是为食物。当自己蜂箱里蜜不多了，就会去其他蜂箱找寻，而群蜂通过气味辨别“侵入者”，发现有外来蜜蜂时，会采取防卫措施。
展望未来，程效亮说，他今年51岁，还跑得动，再干几年。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行程15000公里，历时200多个日夜。这是他们生存的方式，也是生活的支撑。
再过一个月，无数像程效亮、姜永梅的养蜂人，将朝着蜜源处进发，用原始又朴素的方式，记录着人和自然的甜蜜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