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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F-16战机发射“哈姆”反辐射导弹。 图片来源 美国空军
综合编译韦盖利
最近，乌克兰军队使用的外国武器名单中出现了美制AGM-88“哈姆”高速反辐射导弹。这是俄乌冲突爆发以来，首次有西方制造的空射反雷达武器现身乌克兰。作为一款此前从未公开出现在军援清单上的武器，“哈姆”导弹的参战被视为这场冲突日益激化的最新证据。
残骸引出官方表态
来自社交媒体网站“电报”的信息显示，8月第二周，在乌克兰东部和南部地区，人们至少两次目击了疑似AGM-88反辐射导弹的残骸。经过比对金属碎片上的文字，这些图像的真实性得到了认可，但导弹的发射时机和运载平台未得到确认。
有人猜测，这些导弹是在乌克兰领空秘密活动的北约战机发射的。这种观点没有任何公开消息作为佐证，与北约的官方口径不相符。外界认为，乌克兰军方已经拿到了北约各国大量装备的这款武器，并开始用它们打击俄罗斯的雷达。
乌克兰获得先进的反辐射导弹，并非毫无预兆。7月下旬，美国宣布向乌克兰提供2.7亿美元的军用物资后，乌防长列兹尼科夫对乌国家通讯社表示：“除了新一批‘海马斯’火箭炮，我们还将得到特殊的反雷达导弹……这使我们能够有效地摧毁敌人的雷达，使对手‘失明’，从而为我方争取到发动反攻的优势。”
导弹残骸的照片出现在网上后不久，美国国防部打破了沉默。在五角大楼的新闻发布会上，美国副防长科林·卡尔证实，美方已将某种类型的空射反辐射导弹转让给乌克兰。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说，美国筹划继续向乌克兰提供价值10亿美元的军火，包括“海马斯”火箭炮的配套弹药，用于短程防空的“国家先进地对空导弹”和更多“标枪”反坦克导弹。
综合社交媒体上的信息与上述官方表态，外媒认为，“哈姆”导弹已在乌克兰参战。
发射方式仍是谜
AGM-88反辐射导弹由美国德州仪器公司研制，该公司后来并入美国雷神公司。基于越南战争的经验教训，这款上世纪80年代服役的导弹引入了不少新技术，包括可以重新编程的制导系统、采用钨合金破片的弹头及“记忆”敌方雷达位置的功能。
美国《福布斯》杂志网站称，AGM-88导弹长4.2米，重360公斤，最大速度2.5倍音速，有效射程约120公里。这款武器可以由美制F-15、F-16、F/A-18系列战机和欧洲“龙卷风”战机携带，但其适配机型名单中没有乌克兰空军现役的任何型号。这引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这款先进的反辐射导弹，是如何被乌克兰的苏制战机发射的？
美国“战区”网站发布的分析文章认为，无论米格-29、苏-27还是苏-24，乌克兰空军现有的机型都缺少西方标准的数据总线和数据接口。即便美制反辐射导弹能够挂载到这些飞机上，乌克兰飞行员也无法向导弹下达指令。不排除部分乌军战机在北约帮助下进行了改进以适配西方武器，但考虑到战局变化和成本因素，这种假设的可信度存疑。
美媒进一步猜测，在无法由飞行员直接控制的状态下，地勤人员可以将“哈姆”导弹设置为“预先简报”模式。载机升空后，只需粗略地将导弹对准敌方雷达可能存在的区域，导弹发射后即可自行搜索并攻击目标。这种模式在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有过使用记录，但不太为外界熟知。它的优势是可以充分发挥导弹射程，载机面临的威胁较小。但是，如果缺乏充分的情报支持，或是对方的雷达具备机动能力，导弹就很容易因为无法实时更新数据而扑空。
乌克兰的另一种选择是，利用陆基平台发射“哈姆”导弹。早在上世纪70年代，以色列就提出过这种概念并付诸实施，将反辐射导弹安装到卡车上。“战区”网站的另一篇分析文章提到，这种方案在战线相对静止时能够取得更好的效果，适用于当前的乌克兰。美国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曾提出“导弹集装箱”方案，设想从船上、车辆及固定阵地上发射各类精确制导弹药，其中包括反辐射导弹。此外，对已经获得“海马斯”火箭炮的乌克兰军队来说，由于这种武器采用了模块化设计，用它发射“哈姆”导弹，在技术上同样具备可行性。
作战效能难以准确评估
作为美国迄今为止向乌克兰提供的技术含量最高的精确制导武器之一，AGM-88导弹将对战局产生怎样的影响？英国《每日电讯》报网站称，在乌克兰东部和南部，“哈姆”导弹的首要目标是俄罗斯军队的防空系统。过去几个月，俄军的前线防空火力对乌克兰的固定翼飞机、无人机和直升机构成了严重威胁，使它们不得不远离前线或是在超低空飞行。
“战区”网站分析认为，“哈姆”导弹通过与地面部队协同，能够在特定时间段压制俄军的雷达，阻止俄军的防空火力持续发射。它的战术价值在于提升了乌克兰空中力量在前沿地带的生存几率，也可以迫使俄罗斯的雷达关机或转移阵地，从而削弱其情报支援能力。
仰仗美制反辐射导弹的性能，乌克兰军队可以在空对地作战中承担更大风险，尝试将俄罗斯的雷达“推离前线”。鉴于乌方缺乏电子对抗能力，这种武器的战术价值就更加突出。不过，在载机兼容性问题无法解决的情况下，“哈姆”导弹的火控数据需要经由第三方渠道提供，这对北约对乌克兰的战地情报支持提出了更高要求。
种种迹象显示，更多更先进的西方武器正源源不断地涌入乌克兰，它们能否改变战局走向，答案并不明朗。以AGM-88反辐射导弹为例，它的具体使用方式仍然被迷雾笼罩，美方对乌克兰飞行员和地面技术人员的培训也存在障碍，需要耗费大量时间解决。值得注意的是，一枚在乌南部赫尔松地区发现的“哈姆”导弹似乎没有找到正确的目标，而是击中了一栋民宅。
只有等待更多实战案例出现，这种武器的真实作战效能才能得到准确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