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北京9月21日电(中新文娱记者 郎朗)颠覆一个女性安逸顺遂的生活,或许只需一场沉沉的梦。
喝下睡前必备的蜂蜜牛奶,解开睡衣的第一粒纽扣,关灯。再次睁眼时,纽扣被扣好,窗户的月牙锁被打开,床上多了一方被浸满麻醉剂的蓝色格纹手帕——“女性独居”的社会议题,在芒果TV季风剧场《消失的孩子》中,以更直观的方式冲击了人们的心理防线。
睡梦中遭遇性侵的“林楚萍”一角,也冲破了饰演者于文文的舒适圈。
“我和林楚萍差异很大,完全是两个极端。”
相信她,成为她
林楚萍离于文文很远。
她性格温和,娇生惯养,穿柔软的针织衫,衬衫衣袖上还有荷叶边,遇到事情不敢发声;于文文从小留学独立生活,玩吉他,形容自己是刺猬,唱歌也唱《刺猬》,用坚硬的外壳包裹自己。“她的成长环境、经历的事情可能是我这辈子没办法经历的。”
如何让怯懦的林楚萍从“浑身是刺”的于文文中走出来?于文文选择和林楚萍站在一起,相信她,成为她。
“感受她的心情,考虑她会有的想法、她会做出的判断,以及她为什么那样做。”
于文文不喜欢“设计”这个词,觉得它藏着某种距离感和刻意,这样语境下的努力也显得有几分笨拙。
“我希望能做到,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林楚萍应该做的事情。”即便是松弛的状态,林楚萍也肯定不会像于文文那样“葛优躺”,所以在拍摄期间,说话、吃饭、喝水、体态坐姿,于文文都以林楚萍该有的样子生活着。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立场和原因的。真正成为她,才能演好她。”
拆解“林楚萍”
于文文是那种“做完功课再玩”的人。
在开始一件事之前,她习惯提前找出可能会面对的困难。在《前任3》中,是失恋吃芒果的人物状态——她提前几个月进入状态,瘦了好几斤,缓了好几年;在《消失的孩子》里,是被打乱的叙事结构和时间线中,如何拿捏“林楚萍”微妙的情绪。
“猜测自己发生了什么和要去面对这件事是两个概念。”于文文抽丝剥茧般分析了一场戏中某个瞬间的情绪。哥哥带林楚萍去做检验,等结果的时候,其实林楚萍心里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不想面对。拿到结果时身边只有哥哥,无奈、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既想抓住罪犯,又怕这件事公之于众后自己没办法抬头做人……
几秒钟的情绪被于文文拆解出好几个层次,而情绪是没有台词的,只能通过情感迸发那一瞬微蹙的眉头、颤动的睫毛、流转的眼波来感受。
“拿到角色的时候,就知道它不简单,每个细节都存在难度。”被躲在暗处的侵犯者窥探的林楚萍,各种防御性的抵抗也被放大。
比如和异性无意间碰触时,下意识的紧张和不适;比如同事吴骏小心翼翼地问到:“你之前是不是受过伤”,震惊、慌乱、警惕的林楚萍像刺猬一样瞬间竖起了刺,羞怒地离开。
一连串的肢体动作和惊恐复杂的眼神,让林楚萍的故事和难以名状的痛苦欲言又止,一下子揪住了观众的心。
而这样的演绎也要求演员十足地投入。于文文说,自己很喜欢演戏,但每次进入状态后又久久地走不出来,“真的是因为热爱,才去做这件事。”
作为《消失的孩子》重要的故事线之一,林楚萍的故事有一点西班牙电影《当你熟睡》的味道。“细思极恐”,是最多人给出的评价:“光是林楚萍的遭遇就够我晚上睡觉检查门窗、反锁卧室门了。”
随着故事的开展,所有的谜题终将被解开。于文文希望,自己演绎的林楚萍,是由不敢面对真相到能勇敢面对并解决问题的、正面健康的形象。
“刺猬”露出了柔软的小肚皮
在成为林楚萍之前的于文文,因为她的“刺”,在《乘风破浪》中引起过很大的争议。有人说她情商低,也有人说她真性情、逻辑自洽。
“我的成长环境让我从小就学会要保护自己,我的那些刺,是保护自己的外壳。”于文文说。
当看到她为其他姐姐准备惊喜,耐心且毫无保留地从零开始教同伴们乐器时,大家才发现,哦,原来于文文是柔软的,像刺猬那样,露出了柔软的小肚皮。
面对舆论风向的转变,她很平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面,大家看到的每一面都是我。”
很多人惊讶于文文笑点很低,特别是和杨迪、李雪琴在一起时,她很容易“破防”,还做了自己头像的表情包,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乘风破浪归来,于文文觉得自己不一样了。过去不敢唱跳的自己,现在敢发唱跳的MV,突破了舒适区,像她70岁还在学外语的姥爷说得那样,不断接触新事物,不断学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