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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国利和他的孙女
受访者供图
顶端新闻·河南商报记者 杨雪情
“赶紧搭把手，把这个捞上来，那边还有一个……”春节假期，一段老人连救两名落水男子的视频在朋友圈广泛流传。
救人者名叫程国利，今年60岁，是南阳市内乡县灌涨镇杨营村村民。2月17日，两名落水者向他当面致谢。
说起当时救人，程国利说：“我就想着要是能捞上来咱不捞，那就对不起咱们的良心。”
听到有人呼救他外套一脱就下水救人
程国利救人时，他的儿子程宇在旁边帮忙。
2月15日，程宇向顶端新闻·河南商报记者讲述了当时救人的情景。
2月13日（大年初四）晚上10点，他们一家人逛到了县衙大桥，在看别人放烟花时，听到有人呼救，说河里有人落水了，问谁会游泳。
“老爷子烟头一扔，转身就往河边跑。”程宇说，落水的两个人中，一个离岸边有三四米，另一个离岸边有五六米。当时大桥上和河边已经围满了人，大家都很着急，但也都没有下水。
“我爸今年60岁，体重还不到110斤，有点驼背，我担心他的身体，不太想让他下水，就说：‘要不我们找个竹竿、棍儿啥的，帮帮忙。’但我爸不听，直接外套一脱，穿着秋衣秋裤就下去了。”程宇回忆，父亲先游到离岸边较近的落水者身边，一手抓着落水者，一手抓着他扔过去的藤条，这才把第一个人拖到岸边，“这个人身上有酒味，估计喝了酒，很沉，身体还软，我们4个人才把他从水里拉到台阶上，可想我爸在水里有多难。”
“第一个刚拉上来，第二个眼看就要沉下去了，我爸又转头把第二个也拉到了岸边。”程宇说，第二个落水者身材很壮，拉上来时也费了些功夫，两个人被救上来后两三分钟，警察、医生、救援队就到了，“我爸看两个人都得到了及时救治，就拿着扔在岸边的衣裳走了。”
“要是能捞上来咱不捞那就对不起咱们的良心”
“我爸的鞋子和手机都是人们散了之后，我又回去找着的。”在父亲离开之后，程宇紧接着把他带到了洗浴中心，“让他去暖和暖和，换换衣裳”。
谈及视频的拍摄，程宇表示，当时是想着拿藤条协助别人去救人，留个纪念，但后来看到父亲直接下水，“我就把手机给了一个围观者，赶紧跟着去了”。
程宇说，自己的游泳水平不行，看到父亲救人，既害怕又自豪，“当时我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老爷子要是上不来，我就随时下去。”
“本身我就生长在河边，小时候多少会游个三五十米，我就想试试看，咱能不能给他们捞上来。”程国利说，好多人问他当时啥想法，“我就想着要是能捞上来咱不捞，那就对不起咱们的良心，等到沉底了，谁来也很难找到，估计人就没了。别的也没啥想法。”
程国利告诉顶端新闻·河南商报记者，自己后来想想，确实有点后怕，如果自己真的被落水者拉住，那也会陷入危险，“但如果再来一次，我应该还会下水”。
两名落水者当面道谢
2月17日下午，程宇给顶端新闻·河南商报记者发来消息，“两个被救的男孩今天来感谢了。”
第二个被救上岸的落水者小马告诉顶端新闻·河南商报记者，另一个落水者是小谢，两人刚20岁出头，既是同学，也是朋友。大年初四那晚，两人参加完聚会之后，小谢喝了点酒，在县衙大桥处的河边不慎落水，“我当时特别着急，也没多想，就想着跳下去赶紧把他捞上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太清，在水里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小马说，当天晚上，自己和小谢就从医院离开了，两人都没什么大碍，“我们俩是从朋友那里打听到是程老先生把我们捞上来的，就带了点礼品，想着一定得来当面说声谢谢。”
程宇称，父亲不善言辞，“就是一直叮嘱他们要好好活着，以后喝了酒千万别往河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