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照 受访者供图
顶端新闻·河南商报记者 王佳卉
12月12日至15日,由毓钺编剧、陈佩斯导演并主演的戏台三部曲之《惊梦》,将在河南艺术中心大剧院连演4场。近日,陈佩斯、陈大愚父子接受了顶端新闻·河南商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12月10日晚8点,陈佩斯与儿子陈大愚将在只有河南·戏剧幻城直播,提前与观众见面,届时,顶端新闻将和“陈佩斯父与子”账号在抖音共创直播,敬请关注。
剧情
想呈现一个老味儿的年代故事
顶端新闻:《惊梦》作为一部原创话剧,介绍一下它的创作灵感吧?最初是怎样的契机让你决定制作《惊梦》?
陈佩斯:从《托儿》《阳台》《老宅》到《戏台》,其实我做话剧、做戏也做了很多年,包括我去梳理一路走来总结的喜剧的理论,认为喜剧是以悲剧为内核的一种艺术,所以有一些想要表达的内容希望以喜剧话剧的方式表达出来。
《惊梦》的创作对我来说是一种新的尝试,用一个喜剧的结构,去串联一个个悲情的故事,最后还能够使它变成一个喜剧。
这个故事里很多都是我父亲和他那个年代真正发生过的事情,甚至不少的人物设定也是直接从当年的生活里提取出来的,加上我对于喜剧的理解和运用,去呈现出一个很沉重、很真实的,特别有老味儿的那个年代的故事。
顶端新闻:在郑州演出,是否会根据当地观众的特点或地域文化做一些特别的调整?
陈大愚:我在每一场《惊梦》开头的地方,会用当地的方言变换一下常少坤的台词。郑州方言我也学了几句,大家可以到时候来剧场听听是不是正宗。
顶端新闻:话剧《惊梦》在舞台呈现上有很多设计,比如“中国式”的舞台还原等,这些设计背后是什么思路?
陈佩斯:以故事为基础,通过舞台的设计、舞台的效果辅助故事内容,让观众的心灵有一些震动。
在战争的部分,我们用灯光,甚至用一些物理特效的细节去展现战争的残酷和无情,在最后两支军队打仗的时候,把这种战乱之下血流漂杵的状态直接呈现在观众眼前。
但是在昆曲登场的时候,我们又希望它是美的。
角色
将昆曲融入话剧,让自己融入人物
顶端新闻:《戏台》将京剧作为“戏中戏”,话剧《惊梦》为何选择将昆曲的唱腔和舞台表演程式融入剧情?
陈佩斯:最开始《惊梦》也是以京剧为背景的,但是等这个故事有了筋骨之后,又感觉形式还是不够柔美。我想要用特别柔美、纯粹的东西来凸显战争的残酷,所以选择了以昆曲作为背景的“戏中戏”的结构,然后把它放到那个特别动荡的年代,去产生一个反差,昆曲在这个戏里是一种“灵魂性”的内容。
顶端新闻:在理解和塑造童孝璋这个角色的过程中,哪个瞬间让你觉得真正走进了角色内心?
陈佩斯:我每次都会在童孝璋向共产党军队的长官那一拜的时候触动最大。我在这个戏里写了很多我父亲那个年代的真实故事,所以到那段情节,我能感觉到好像是他老人家来看我了。那一瞬间是真的能感觉到角色给我带来一种震动的感触。
顶端新闻:在塑造常少坤这个角色中做了哪些特别的功课?有哪些成长和挑战?
陈大愚:我和常少坤这个角色有相通的部分,所以我演绎起来也相对游刃有余一些。但是因为这个少爷是个戏痴,所以举手投足都会带一些昆曲的身段。
但因为我之前对于昆曲没有那么的了解,因此我在昆曲上做了很多功课,请了戏曲老师来指导表演,学习身段、唱词。一点点练,一场场排,让自己融入人物里面。
成长
父子同台切磋,多实践才能知道观众喜欢什么
顶端新闻:《惊梦》是两位首次同台切磋之作,在排练期间,父子二人的配合模式是什么?演出之间有没有在表演方面产生过分歧?
陈佩斯:有时候感觉他在这个戏里的戏份甚至比我多,我们经常对于表演的一些细节有着不同的看法,每次会有一些讨论。
很多时候我也会听他的意见,也是一步步地看着他把这个角色演绎得越来越好,有很多昆曲的身段和唱腔都需要比较刻苦的排练,确实是越演越好。
陈大愚:我和我父亲通力配合,希望能够把这出戏很好地呈现出来。
他有时候会告诉我这里他需要我怎么演,他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我也会直接告诉他,哪里比较拖沓、气口比较长、动作不够利索……我们互相之间会去观察,去琢磨,分歧肯定会有,但最终还是要看演出的效果,哪种效果比较好就用哪一种。总而言之都是为了戏、为了观众的观感去服务的。
顶端新闻:近年来涌现了许多以年轻人为主的喜剧节目,对于年轻喜剧演员您有什么建议吗?
陈佩斯: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做喜剧是非常不容易的,从一开始话题、内容比较闭塞,到现在大家生发出了特别多有深度、有内容的喜剧作品,用不同的形式去尝试,我觉得非常了不起。
我希望现在的年轻喜剧演员不要放弃,多去实践,在实践中去发现自己适合什么样的路子,去磨合观众们的看法和反应,只有在创作和实践中才有可能找到一些属于自己的对于喜剧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