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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4日，在美国纽约，莎士比亚的剧本合集《第一对开本》正在被竞拍。新华社发
□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王珂
疫情在全球蔓延，海外许多画廊、博览会和拍卖行停业、关闭，艺术市场在疫情的波及下受到重创。究竟影响有多大？
近日，两份最新的艺术市场研究报告出炉。一份由艺术经济学家克莱尔·麦克安德鲁撰写，并由巴塞尔艺术博览会和瑞银集团共同发布；另一份来自艺术市场分析公司Art-Tactic。报告显示，尽管线上艺术活动与交易激增，但今年的艺术销售总体上还是呈现下降趋势。这两份报告量化了疫情带来的负面影响，并且展现了市场对疫情的积极反应。
调查结果显示，画廊的销售额出现显著的下降，各画廊通过大规模裁员、提升在线销售份额、缩减展会等相关费用以及获取政府项目支持等举措，部分抵消疫情带来的负面影响。
各大领衔拍卖行为应对几乎完全停摆的线下交易，在1月至8月期间采取数字化举措。尽管佳士得、富艺斯和苏富比三大拍卖行在2020年完成的线上拍卖会总数都远远超过2019年全年，然而与画廊领域一样，拍卖行的数字化努力无法“独挑大梁”，完全弥补因线下面对面交易缩减而造成的损失。
根据麦克安德鲁的报告，2020年前6个月画廊的销售额与2019年同期相比平均下降了36%，83%的受访画廊都表示他们的销售额出现了缩水的现象。
“艺术市场非常不均等。在疫情下，有些人十分坚挺、业绩长红，许多人的市场表现还过得去，但市场上的大多数人真的在存亡边缘挣扎——尤其是艺术家更是如此。”麦克安德鲁说。
在拍卖领域，今年前8个月与2019年全年相比，三大拍卖行的纯线上销售收入增加了4亿多美元。但根据ArtTactic早前的分析，三大拍卖行在2020年上半年整体销售额跌幅高达28亿美元。
2020年上半年，画廊销售额的下降对于小规模的画廊来说最为严重。年营业额低于25万美元的经销商，其销售额下降了39%；对于年营业额在25万至50万美元之间的画廊，下降幅度则接近一半（47%）。有三分之一的画廊在2020年上半年缩减了员工人数。
但收藏家们在2020年上半年仍很活跃。在麦克安德鲁调查的360名高净值收藏家中，92%的人表示他们在上半年至少购买了一件艺术品，56%的人表示他们今年在艺术品上的花费已经超过10万美元，而16%的人则表示他们的花费已超过100万美元。许多人倾向于支持他们在大流行之前就已熟知的艺术家和画廊。
2020年上半年，通过画廊网站或电子邮件进行在线销售在所有画廊中的占比最高（44%）。
对于拍卖行来说，线上销售提供了非常宝贵的机会，不仅可以使各拍卖行接触新的藏家，也可以完成让现有客户投身电子交易的转型。苏富比拍卖行报告称，1月至6月期间，超过三分之一的在线买家是第一次在苏富比购买艺术品。佳士得则告诉ArtTactic，自封城开始以来，他们的在线买家中有31%是第一次在网上进行交易的现有客户。
ArtTactic的报告还表明，藏家们已经越来越喜欢在网上购买高价作品。今年前8个月，通过佳士得、富艺斯和苏富比在线购买艺术品的平均价格为25298美元，比2019年的平均价格9476美元大幅增长167%。
在疫情的早期阶段，由于缺乏其他的销售渠道，封城的措施迫使更多高价的作品转为在线销售，一种雪球效应应运而生：在以更高的价格水平在线购买艺术品和藏品方面，买家的信心不断增强；寄售人（和拍卖行）对在网上提供或销售更高价值的拍品也更有信心——每一轮成功的拍卖都会提升下一轮拍卖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