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态翻译到生态家园③丨金斯利:学中国多彩文化 传生态翻译理念 讲中国学术故事

2023年12月27日14:40

来源:大河网

编者按:2001年,郑州大学特聘教授胡庚申首次提出生态翻译学。从生态翻译学概念的初探到生态翻译学理论的建构,经过二十余年的发展,生态翻译学研究已受到国际社会广泛关注,也为全球生态文明建设贡献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成为以河南实践讲好中国故事的一个典范。作为“源地在中国、成果惠全球”的中国本土原创翻译理论,近年来,生态翻译学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国际留学生来华学习、在豫研究。他们身上又有哪些故事?12月18日起,河南国际传播中心、大河网联合郑州大学外国语与国际关系学院、郑州大学生态翻译学研究院共同推出“从生态翻译到生态家园”(Hugs-Class → Global Family)系列报道,与读者一起走进国际生态翻译学“教—学—研—用”的前沿胜地,聆听他们的故事。今日推出第三期:《金斯利:学中国多彩文化 传生态翻译理念 讲中国学术故事》。

大河网讯 《HSK标准教程3(练习册)》中,一个个鲜红的对钩和无数个A+见证了一位留学生学习汉语道路上的点点滴滴。翻开练习册,记者的目光被写在扉页上的名字——“金斯利”所吸引。字如其人。三个端正工整、遒劲有力的汉字反映出写字人一丝不苟的学习态度。

12月21日,在郑州大学外国语与国际关系学院二楼生态翻译学研究院,记者见到了这本练习册的主人——尼日利亚籍留学生金斯利。“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我发表了一篇论文,这篇论文还被收录进综合性社科文献数据库,即SSCI(社会科学引文索引)。”金斯利打开储存在电脑上的论文,向记者兴致勃勃地介绍起自己的最新科研成果。

金斯利与记者交谈

“这篇论文的研究语料是中文版的尼日利亚小说《这个世界土崩瓦解了》。”金斯利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书皮已经有些褪色,部分页面已经泛黄,字里行间密布着英文批注。“这本书我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每一遍都有不一样的感受。特别是学过生态翻译学后,我觉得书中有多处字对字翻译并没有准确传达出原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在金斯利看来,通过生态翻译学可以译出“整合适应选择度”更高的译文。“比如译者把这个句子‘They would go to such hosts for as long as three or four markets’翻译成‘他们有时会在这样的主人那里度过三四个大集’。读者一定会感到困惑——什么是‘度过三四个大集’?”打开论文,金斯利滔滔不绝地向记者讲述自己的发现。

生态翻译学强调,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要格外关注文化内涵的传递和阐释,帮助读者克服由文化差异造成的阅读障碍。“‘market’的中文意思是‘集会、市场’,而在尼日利亚文化里,‘market’也是一个时间量词,表示一段时间,一般指‘4天’。”根据上下文语境,金斯利将“three or four markets”翻译为“半个来月”。

金斯利翻看尼日利亚小说《这个世界土崩瓦解了》

“你知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是什么意思吗?”和记者熟络起来后,金斯利指着论文中的一处译文向记者发问。“这本小说原译者的译文是‘一只小鸡要是将来是只雄鸡,孵出来的那天就看得出’,读起来很拗口,但是借助俚语则能将译文处理得更加得当,而且符合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金斯利说。

从论文的字里行间足以看见这位尼日利亚小伙的中文功底。来自异国他乡的“老外”为何能熟练掌握中文?他又为何选择生态翻译学作为自己的研究方向?为何对中文俚语也有热爱?在采访中,记者找到了答案。

时光倒回至3年前,一次偶然的经历让金斯利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求学。“在尼日利亚,我结识了两位中国朋友,经常听到他们用汉语对话,虽然听不懂,但是汉语与众不同的语音语调让我深深着迷。”这位尼日利亚小伙对汉语的学习兴趣便从那时开始萌芽,后来,他如愿来到中国学习中文。

“汉语是世界上最难的语言,但是我就想证明:中文是可以学好的。”谈及自己学习汉语的经历,金斯利坦言学习过程虽然艰辛,但收获却很大,“如果我没有学好中文,那么我可能也没有机会来河南从事生态翻译学研究了。”

金斯利(中)在学术研讨会上发言

喜爱阅读、珍惜时间、勤奋好学是记者对金斯利的第一印象。“《生态翻译学:翻译研究的生态范式建构与诠释》是我研究生态翻译学期间最喜欢的书,我用了三个月读完了第一遍,最近打算开始读第二遍。”金斯利坦言,乘坐火车和飞机时、就餐排队时、晚上睡觉前……他都用来阅读、听有声图书,他喜欢利用碎片时间学习。

“渐渐地,我在学习中文的同时,还接触到许多常见的哲学理论,儒家学说、道家学说、法家学说……中国哲学理论常常寥寥数语却传达出丰富的思想内涵,带我直观领略中国文字的魅力。”热衷于生态翻译学研究的金斯利还是庄子的“迷弟”,他告诉记者:“中国古代哲学蕴含着丰富的生态文明思想,比如说庄子提出的‘天人合一’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

在金斯利看来,中国古代生态文明思想源远流长、内涵丰富,有着极高的研究价值。“人类活动与生态环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翻译活动是人类的重要交际活动之一,自然也不例外。可以说,生态翻译学为中国生态文明建设走向世界架起了桥梁,是传播中国生态文明理念、促进绿色实践互学互鉴的重要渠道之一。”

金斯利

生态翻译学在翻译实践中如何使译文具有“生态”意识?金斯利又讲述了他的导师胡庚申教授曾分享过的一个经典案例 ——英语原文是“Professor Hu has been working hard in the field of Eco-Translatology for years”,学习过普通翻译的同学往往译为“胡教授在生态翻译学的研究领域里工作多年”;但学习过生态翻译学的同学则译为“胡教授在生态翻译学的田野里辛勤耕耘多年”。金斯利解释说,从生态翻译角度来说,后者应该是比较符合生态翻译思想的译文,因为译文中出现的“田野”“生态”和“耕耘”都是生态元素,译文对读者认知和所产生的具象是不一样的,普通翻译就很难达到这样的效果。所以,“运用生态翻译方法处理译文时,就会融入生态学理念,融入‘自然’‘绿色’‘原生’‘田园’的景象,这些也是生态翻译学可以有效提高译者(包括读者)生态意识的原因之一。”金斯利说。

作为首位研究生态翻译学的尼日利亚籍博士留学生,金斯利感到十分自豪:“能够成为胡庚申教授的学生,我感到很幸运。学有所成后,我会肩负起在尼日利亚传播生态翻译学的重任,为尼日利亚生态文明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金斯利对记者说,尼日利亚也存在环境治理难题,在增强人们生态环保意识方面,生态翻译学可以做很多事情。生态翻译学如同一盏明灯,给予他新的希望。(赵汉青 杨佳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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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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